生命的傳承

爸爸很愛這件參加師大教育系回娘家的聚會的T-shirt。或許「成己成人」也是他想實踐的理念

當我想到爸爸的時候,”Legacy” 這個英文字常在我的腦海中蹦出來,對我來說這個字很難用簡單的字眼翻譯成中文,它有下面這些辭的意思,「遺産,遺贈,歷史遺産,遺留物,傳統,成就,傑出貢獻,政績,香火延續,世襲,功勞,建樹」,其實它也可以是負面的含意,有人不流芳百世,反而惡名昭彰。但是我覺得翻成「生命的傳承」更適用在爸爸的身上。怎麼說呢?因為爸爸的離世,妹妹在前一陣子到爸爸退休的中學處理一些事情,與兩個主任聊到爸爸的過去種種,我才更進一步了解到爸爸對人有更大層面的影響。爸爸雖然沒有做過主任或校長,但是他在擔任註冊組長以及輔導組長的職位時,教了他的幹事很多行政工作的思路,其中一位主任還提到爸爸願意幫他的下屬扛責任讓他們放膽做事。爸爸的身教及擔當,不僅是對他的兒女們,他對他的下屬也是同樣地用心對待,在他們這些同事的心中,爸爸是很被尊敬與喜愛的。這就是生命的傳承。妹妹又與這個主任討論想把爸爸設立獎學金的發放方法擴大,之前是只限於頒給校外數學競賽得獎的學生,妹妹想想爸爸是五育(德、智、體、群、美)都注重,所也決定擴大為數學、體育、音樂、美術、語文的個人賽得獎者都有獎學金。回想早年學校都特別以升學為主作為教育目標,「放牛班」的孩子常常都不被重視,而爸爸知道這些孩子不愛唸書,鼓勵他們去打球、做不同的活動,讓他們開心並覺得不被放棄。爸爸這種敢為他相信的信念做與眾不同的事,也是被人敬佩的。

挑選出幾張爸爸的學生寫給他的小卡片,從這些國中生的角度,可以看到他們心目中的李老師

我們都是生命的過客,大部分的人可能是用哇哇的哭聲宣布自己的降世,而在無聲無息中離世。在這兩個時間點的中間,每個人可以選擇當個不留任何痕跡的過客、或是留給他人傷痕累累的瘡疤、或是讓人有甜美溫馨的回憶 ⋯ 。一個無關緊要的生命?或是一個對人有正面影響力的生命?你想要留下的 Legacy 是什麼?

(幾個禮拜前,妹妹受國立教育廣播電台主持人效華的訪問,她在 【心的聲音】 節目中也分享了爸爸的人生以及她自己的人生。由此也可看到爸爸的 Legacy 。)